生无可恋的桂嬷嬷

又宅又腐,前途未卜!间接性爬坑,正在努力爬回中……

【楼诚】西天(二)

花如森:

周末好,周末愉快!


今儿继续讲故事~~~


比起赞不赞之类的,我更喜欢跟大家在评论里讨论剧情啊~


你的鼓励也是我的动力~~晚安喽~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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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天(二)


BY 阿森


几日后,阿诚带了两个下士跟明楼在城郊汇合。三个人都是荷枪实弹,阿诚还特意挑了两个身手比较好的,王天风给出了两台轿车,面子很大。只是带的人多了明楼那边难免起疑,再者说他能考出什么东西还待定,有人手去通报消息就可以了。


到了城外空地,车子人手一字排开,才有些傻眼,对面可是个装备精良的车队啊,是日本人。


“啧,卖国贼。”阿诚低声道,这要是挖到宝了抢起东西来人手都不够。


明楼一身背带裤金丝边眼镜绅士帽,还披了件风衣,一副野外工作的打扮。阿诚的话不知道他听到没有,情绪很是饱满,介绍道:“这次是中日合作,中日合作,南田教授那有很多先进的设备,一路中尉可要多多关照。”


那日本女人在车子里没出来,周围还是围着几个浪人。


阿诚瞅了瞅那边,挑眉冷冷道:“在下才疏学浅,不知道明先生这古考的是什么玩意,可在我们老祖宗的地界上考出来的东西,跟日本人合得哪门子作。”


这话说的重,明楼认真听了,同意的点了点头,却突然揽过阿诚,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:“中尉,我们这一路顺关外走,是日本人的天下,我觉得比起中尉您,日本人更能保证我和团队的安全。”


啧,果然是卖国贼!阿诚撇了撇嘴道:“这么说您是信不过我的身手了?”


“身手什么的试过才知道。”明楼一脸嗔怪,却突然凑进阿诚的脖颈闻了闻道,“你用什么牌子的香皂,味道真好闻。”


阿诚一把摸上腰间的手枪,明大教授赶紧弹开,抬手指了指他道:“这牌子好闻,上海滩出的?下次明某也买几块,买几块。”


“师哥,师哥!”正说话间,打远处跑过来一个姑娘,一头波浪卷,大遮阳帽,蕾丝格子长裙,手里还提着个藤条箱。跑近了娇喘几声,对明楼道,“抱歉我来迟了。”


阿诚抱起胳膊,嗤笑道:“明教授,你去考个古,一个日本女人还不够你用的,还得再带一个?”


明楼假装没听到阿诚的话,大方介绍道:“汪曼春汪小姐,燕京大学历史系,这次担任我的助手,哎呀,人都齐了,阿诚兄弟我们快上车吧。”


阿诚似乎来了脾气,撑着车门道:“明教授还是去坐日本人的车吧,安全,舒服。”


明楼憋着嘴看了他一眼,一脸委屈,两只手扒住阿诚撑着车子的胳膊移动到一边道:“那边一股子生鱼片味,不去。”


 


 


车队算是浩浩荡荡的出发了,搁老远看还挺气派。


阿诚的手下开车,阿诚坐副驾,后头是明楼和汪曼春,这个汪姑娘一路哼着歌,一派去郊游的情致。明楼倒是不声不响,打开皮包似乎在看什么文件。


汪小姐长得颇美,可歌声太糟糕了,阿诚便觉得像有只蚊子一直在自己脑后嗡嗡嗡,又不能一巴掌拍死,有意打断她,开口对明楼道:“明先生,我这有几枚开元通宝,现在什么价?”


“嗯?”明楼没抬头,似乎不知道这开元通宝是个什么玩意也毫不在意。


哎?这可跟他那天晚上的表现大相径庭,这可是我花了一个月军饷钱从看门老头那收的,老头还一脸惋惜道最近市面上很多人高价收购。


阿诚不死心的从兜里掏出那几枚大钱道:“这个,不是能治霍乱……”


明楼这才抬起头来,打量阿诚手里的铜钱,看着看着,突然抬手揉了揉阿诚的头发,一脸憋笑道:“留着……刮痧吧。”


“这不是……”阿诚一脸惊讶,连头都没挪开,任揉。


“我问你,这大钱呢,元字是有一撇还是没一撇啊?”


“有啊。”


“哦,那刮痧也用不了了,铜质太脆。”


“你怎么知道?”


“我在西安找人造的,我能不知道么。”


“你……”


造一批假的说是错版扰乱市场,再放出口风洋人要大批收购,趁机抬价,高,实在是高。


阿诚咬牙切齿,一使劲,铜钱捏两半了,别说,还真是脆。


这个大骗子!


明楼听到那清脆的一声,道:“知假卖假,骗的都是不懂装蒜的有钱人或者故弄风雅的官家,没想到阿诚也有些投资头脑么,甚是可爱,攒钱娶媳妇吗?”


阿诚抬手就去摸枪,汪小姐在一边听他俩说话,也住了嘴不唱了,探头探脑看明楼手里文件,惊喜道:“师兄又在看青铜器上的小篆,这字可真难写,不过呀,你上次给我写得那张我可认全啦。”


说完从藤条箱里小心掏出一张红纸念道: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是不是这几个?”


这个大大大骗子!


阿诚的手从枪上移下去从兜里掏出个揉的脏兮兮的纸团,开窗扔了出去。


 


 


 


车队出了关外,走的都是乡道,天黑前找了个小镇宿了。


没想到日本人倒是精神,卸了东西下来,就顺便在镇口断了一半的石阙上拍拍量量。汪小姐对那些仪器很是好奇,也跟过去一阵研究。


明楼没搭手,老远看着摇了摇头:“少见多怪。”


阿诚靠在车上道:“这就是西洋科学考古方法?”


“他们这么搞不行啊。”明楼继续摇着头,却突然转过头冲阿诚露齿一笑,“想不想见识一下科学考古方法?”


“不想。”


“真冷淡。”明大教授转过身,从兜里掏出几块糖果,递给周边看热闹的乡野小童,开始演示科学考古方法,“诸位弟弟,你们镇里哪里有破屋破庙,乱坟野岗带我去看看呗?”


 


 


 


庙是真破,后殿塌了一半,前殿大梁完好,勉强还立着。只是菩萨前还有些新鲜瓜果,燃着香烛,说明周围乡民倒是还虔诚礼拜着。


太阳彻底落了下去,屋里黑的不成样子,明楼一进门,直接拔了佛龛上的蜡烛,举起照了照棚顶,阿诚看那一面墙上画着送子观音,大胖娃娃身下还画着几只大鲤鱼。


“这个……值钱吗?”这种画,阿诚心想小时去赶大集,一路上可以看到好几家卖的。


“清人作品,乾隆爷那朝的,艳俗。”明楼似乎发表了看法,自顾自走了过去,抬起手摸了摸墙壁。


他一走,光亮也跟着移动了,黑夜破庙,风还吹的门吱嘎作响,身后一排有些阴森泥塑的罗汉和佛像,阿诚霎时觉得鸡皮疙瘩立了起来,赶紧抬脚追上明楼,紧紧跟着他。


明大教授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,捡起些青砖垫高,架上木板爬到更高的地方去了。他在墙壁上敲敲抠抠,竟然把墙皮卸下一块,往里望了望。


阿诚在下面抬着头,追着那点光亮。


明楼突然一转头,神秘兮兮的朝他招了招手,道:“上来,发现宝贝了。”


阿诚只想离那点光亮近点,赶紧也跟着爬上了架子,他凑到明楼身前,发现明楼已经把墙壁掀开了一块:“我数到三,你往里瞧瞧是什么宝贝。”


屋外开始风声大作,墙壁上只剩烛光摇曳,阿诚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,就听明楼在他耳边鼓惑一般轻轻数着:“一,二,三。”


说时迟那时快,明楼一使劲,整块墙皮被他扒了下来,阿诚探头一看……


“啊啊啊啊!!!!”他突然叫了起来,猛地往后退去。哪有宝贝,那墙里分明夹着一个人,露出一只独眼直勾勾的瞅着自己!


明楼眼疾手快,一把把他揽进怀里,阿诚这才没失足从架子上掉下去。


阿诚被吓得大口喘着粗气,身后明楼怀里倒是暖暖的,不一会就听明楼突然低低笑了起来,不一会就变成大笑,他笑得都变了音调道:“阿诚中尉,一幅不动明王就把你吓成这样?”


阿诚想了想,料是自己又被耍了,可还是被吓得不轻。明楼仍从后面拥着他,一手举着火烛,一手轻轻把整面墙皮都拽了下来,果然内里露出一整幅的武神图。


“明人作品,不算什么精品,比外层那个清人的大胖娃娃好点。”明楼轻轻开口道。


“太……太暗了……看不清……”自觉失态,阿诚不好意思起来。


明楼这才轻轻松开他,似乎还在回味道:“你就不能告诉我是什么牌子的香皂么。”


“我……我忘了。”阿诚不自觉地摸了摸颈子,脸都红了,赶紧跳下架子。


明楼望着他,在架子上坐下身来,晃着脚道:“一无所获,所以阿诚可以开始想想今晚我们回去吃什么了。”


“别叫我阿诚。”


“中尉同志,我们还要共事好久呢,干嘛那么见外。”


“总之不行。”


“阿诚阿诚阿诚。”


阿诚转过身去,觉得有点头大,这回王天风是把宝压在只活宝上了吧?


借着背后那点微弱的烛光,阿诚看到眼前是一排七扭八扭塌在一起的泥塑的罗汉。不过这罗汉倒是雕得栩栩如生,或端恭或柱杖、或口讲手指或侧耳细听,无不准确生动。察其神情,有的勇猛愠怒,有的和善老成,有的据理力争,有的闭眸沉思,无不细致入微。


“这些值钱么?”阿诚看着眼前的泥塑罗汉,觉得雕刻的如真人一般。


明楼在身后道:“洋人倒是也有收购的,算是雕塑作品吧。不过,有的匠工会在泥塑腹腔里放上金银,这一点洋人就不太知道了。”


“还有金银?”阿诚想了想,掏出枪,用枪托朝泥塑后背敲去,果然是空的。他低下头,伸手进空腔里摸索着,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,一拉。


竟然……拉出了一副人的内脏!


 


 


(未完待续)
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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