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无可恋的桂嬷嬷

又宅又腐,前途未卜!间接性爬坑,正在努力爬回中……

【楼诚古装架空】大少爷与小书童之二十三《小别离》

墨色琉璃:

朝廷放榜,明楼金榜得中,名列一甲第三名。消息传出,方步亭大喜,亲自为明楼操办庆功宴。一连几日,迎来送往,躲也躲不得,明楼整日喝得薄醉,头疼得很。


很多场合阿诚都不便在场,有时两人一天也见不得面,明楼颇感不便,阿诚心里惦记也无法可想,只好早早地预备下醒酒汤,等明楼晚上回来吃些喝些。


这一日明楼又是早早地出了门,阿诚在家无聊,便坐在廊下看书,有小厮给他送一封信,说是有人特地送上门来的。


阿诚以为是明镜写给明楼的信,连忙接过来,却看到信封上写着他的名字,心中诧异,拆开来先看落款,居然是赵启平。


阿诚匆匆看了一遍信,心中不知什么滋味。原来赵启平说谭宗明来找他,休整了几日,又将京城的买卖安排妥当,明天便要回松江府了,问阿诚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,可以一并带到苏州。


阿诚便知道他们和好了,替朋友高兴,不禁又有几分羡慕。凭着谭宗明的性子,他料定赵启平必然答应成亲,两个人从此后便光明正大,和和美美,不知道有多好。


可是他与明楼却不同,此次中了探花,大小姐那里自然是没话说,但从此后自己陪在明楼身边,不过是个仆人管家的名头。他打听过,一甲都进得翰林院,明楼也跟他提过,自此便可踏上仕途。


从来说官身不自由,和那谭赵二人大不相同,明楼到底得顾及身份脸面。阿诚绝不是怪他,即便明楼肯成亲,他也绝不肯的,连累明楼的事,一分一毫他也不会做,就只是看着谭赵二人,略有几分羡慕怅然罢了。


阿诚定一定心神,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,出门上街买了些京城特产,到最大的金铺玉器行给明镜挑了几件首饰,又去最有名的点心铺给明台装了几盒子吃食。回到方府,用明楼的口气给明镜写了一封信,讲了近况,又嘱咐明镜注意身体,叮咛明台好好读书。


末了,他叫下人赶来辆马车,将东西装了,亲自送到赵启平住处。


赵启平接出来,看了车里的东西,哎哟一声说:“也亏得是我们家车多船大,换了旁人,这么多东西哪里就带得动了?”


阿诚笑道:“难为你了。”赵启平摇头道:“这话说得见外,快随我进屋去。”他叫谭家几个家丁把东西收拾了,自己带阿诚进屋,叫阿诚坐了,叹一口气道:“行李还没收拾好,到处都乱糟糟的,你别介意。”


阿诚问:“怎么说走就走?”赵启平道:“哪里就是说走就走,宗明早就来了,我们已经耽搁了许多日子,只是你一心都在你家大少爷身上,将我抛在脑后,这时候却来说这种话。”


阿诚笑道:“是了是了,都是我慢待了你,这以后你跟了谭员外,就没有空闲抱怨我了。”赵启平哼一声道:“早就跟他说的明白,从今后我玩我的,他管不着。”


阿诚抿嘴笑道:“我看你也就是嘴硬,你就只想着你会玩,难道谭员外就不会?他生意做得大,时不时天南海北地跑,出门在外,旅途寂寞,寻个红颜知己安慰你又能知道什么?”


赵启平变色道:“你懂得什么!休要胡说!”阿诚道:“我若是胡说,你又怕得什么?”赵启平咬牙道:“他若敢,我……我便休了他!”


阿诚暗中大笑,面上又故意一本正经道:“要我说,你本来也没什么要紧事,就天南海北地跟他去。凭你的模样气度,跟在他身边,叫那些觊觎他的男人女人一见便自惭形秽,早早地死了那条野狗钻篱笆的心。”


赵启平大笑,捶了阿诚一拳道:“你这孩子嘴下不饶人的。”停了停又道:“你说的也对,宗明也是叫我同他一起,我原本不肯,现在想想,倒是两全其美的事。”


阿诚笑一笑,微叹口气道:“从此后你们有的是好日子过,实在是羡煞旁人。”


赵启平看他一眼,撇嘴道:“你又羡慕什么?你家大少爷一刻也离不得你,离了你还不如门口卖唱的二瞎子,隔壁烙饼的三瘸子,你又担的什么心?”


阿诚瞪他道:“胡说什么!我病时我家大少爷给我煮的粥也是好吃得很。”赵启平笑道:“快别说了,他做的东西也能吃?也就是你,换个旁人早早地被毒死了。”


阿诚淡淡道:“能不能吃是我晓得还是你晓得?倒是谭员外可给你做了什么?”赵启平道:“好好的说宗明做什么?再气我,东西我不带了,你自己找人运回苏州去。”


阿诚道:“好好好,都是您说了算。这次分别,不知何时相见,你那些药膏还有多少,不如都留给我,反正你回去自己还能再配。”


赵启平气道:“还以为你要感离伤别,却没想还惦记我的药膏,小小年纪,也不嫌害臊。”说罢眼珠一转笑道:“别说,还真有,是新配的,比之前的都好。”


说罢就去柜子里翻,翻了一阵找出一个盒子递给阿诚,阿诚接过了打开看,色泽艳红,香气馥郁。阿诚觑赵启平脸色,心说:“怕不是好东西。”想说不要,又想:“若不哄他高兴,旁的东西也得不着。”


于是假意不知,只说:“好,只是这一盒怕是不够,再拿些日常用的。”赵启平见阿诚收了,暗自开心,便把普通的药膏都翻找出来。阿诚一一收了,看时间不早,便道:“大少爷该回去了,见我不在又该埋怨,我们还是就此别过。”


赵启平道:“原本想留你吃饭,罢罢罢,总归还是你家大少爷重要。”


赵启平送阿诚出来,却好巧不巧迎面正碰上杜见锋和方孟韦二人。


原来杜见锋方孟韦也听说赵启平要走,特意买了礼物来送。杜见锋看见阿诚,也不多心,只当是赵启平朋友,只管与赵启平说话。


方孟韦早先听杜见锋讲了赵启平牵线搭桥的事,心中也十分感激,可是一见阿诚与赵启平并肩出来,心中一动,心说:“这明公子的书童怎么与赵公子如此亲密?莫非他们早就认识,这牵线搭桥的事他也有份?”


他起了疑心,却不多话,就只同阿诚点一点头,阿诚略有尴尬,也笑笑,匆匆与赵启平告别就出了门。


赵启平与杜方二人客套一番,送了他们走,荣石与许一霖又上门送行,刚送走了,又来了洪少秋与季白。


洪少秋原是与谭宗明有交情的,便多坐了一会儿,待谭宗明回来,又与他闲谈一阵。洪少秋道:“原本明天该来给你们饯行,可巧沧州出了个案子,我和季白明日就要起身去沧州,便只好今天来看谭员外。”


谭宗明道:“你们公事要紧,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

谭宗明布了酒菜,洪季二人都不肯吃,说回去还要收拾行李,便告辞走了。谭宗明送了他们回来,看一看赵启平道:“你的朋友到底是多,给你送行的比给我送行的还多。”


赵启平抱起肩膀道:“哪里就多了,那洪少秋是来看你的。”谭宗明道:“他是来看我的,那阿诚杜总兵方大人荣老板许老板呢?”


赵启平斜着眼睛道:“哎哟哟,你这眼线用得却好,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,赶明儿不让你捉个奸都对不住那些盯梢的。”


谭宗明忙笑道:“哪里就是什么眼线,不过下人们看到了告诉我一声,我也不是特意去问。”赵启平冷哼道:“你若是从未问过,他们何必告诉你?”


谭宗明道:“家里来人,总要跟我这个主人通告一声,免得怠慢了客人。赶明儿我出门做生意,你便是一家之主,他们事事也需向你禀告。”赵启平道:“别说那个,你出门我也跟去,你对我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,回头有人诬陷,我百口莫辩,不如就跟了你,免得平白受冤枉。”


谭宗明大喜道:“那自然好,我求之不得。”


两人说说笑笑,又去收拾行李,暂且不提,单说阿诚。阿诚匆匆忙忙回到方府,还是晚了一步,明楼正训斥一个小厮。阿诚忙走过去笑道:“有什么事问我就好,为难一个下人做什么?”


说罢摆手叫小厮下去,便去给明楼端醒酒汤。明楼有些薄醉,唇焦口燥,一气喝了三碗,顿觉舒爽,叹一口气道:“你不在,他们连茶也不预备着,你说该不该骂?你也是,又跑到哪里去玩?”


阿诚笑笑道:“我什么时候丢下你去玩过?赵公子要随谭员外回松江府,特意来问我们用不用帮忙带什么东西,我便买了些给大小姐小少爷捎去,又照例写了封信一并送去。怕你等急了,赵公子留我吃饭也没有应,着急忙慌地就回来了。”


明楼听到赵启平的名字,停下来点头道:“他也是个热心人。”阿诚笑道:“人家要走了这会子反倒夸人家,当初也不知是谁背后说人家坏话,不准我去找他。”


明楼故意不理他,话题一转道:“你给家里写信都写了什么?”阿诚道:“还能写什么,写了您金榜得中,叫他们不必担心,又嘱咐大小姐注意身体。”


明楼问:“我们的事呢?”阿诚脸微红道:“当初大小姐答应了的,自然不会反悔,这事原本也不好讲,我们各自心知肚明便好,怎好直说出来?”


明楼看他一眼,不再多说。阿诚又叫人送了晚饭,给明楼要了米粥汤水,两人一起吃了。明楼又喝了一阵子茶,和阿诚闲聊几句,眼见得夜深,便洗漱睡下。


阿诚铺床时瞥见明楼去翻找什么东西,也不甚在意,睡下后明楼便顺着他的腿往下摸,直摸到脚踝。


阿诚脚踝纤细,明楼单手握住,觉得十分可爱,忍不住上下摩挲。阿诚怕痒,蜷起小腿笑道:“这又是什么花样?”话音未落,只觉得脚上一凉,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环住脚踝。


他吃一惊,连忙用手去摸,摸到的竟是一只镯子。阿诚慌忙坐起,掀开被子,只见玉白的脚踝上正环着一只绞丝金镯。那镯子精雕细琢,十分精致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

阿诚惊道:“这是做什么?”明楼不慌不忙笑道:“这只镯子不值什么,却是我们明家祖传的,历来只传长媳。这次我从大姐那里偷来带着,就是想着考中了便送给你,也算是在我们明家先祖面前给你讨得了名分,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着。”


阿诚大吃一惊,连连摆手道:“别胡说了,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?”明楼按住他想要摘下镯子的手,附在他耳边道:“这是什么话?你叫我拿了去送给别人?你若做不得我明家长媳,谁也别想做得。”


阿诚红了一张脸,低低道:“什么长媳,说得也忒难听。”明楼笑道:“随你叫什么便是什么。我看这镯子你戴在脚踝上分外可爱,今晚上叫我好好赏玩赏玩。”


说罢握着脚踝便举到唇边去亲,又道:“今天去找赵启平,可又弄到了什么药膏?快些拿来用用。”


阿诚道:“药膏是有,只是今晚上您喝了酒,怕是不行。”明楼大怒,恼道:“说什么不行!今儿晚上我就让你看看你哥哥行不行。”


说罢便将阿诚扑倒,又说:“药膏也不要了,就这么生生地要你,我看你还胡说不胡说!”


阿诚大笑,笑渐不闻,转为呢喃低语,温存缱绻,旖旎动人。


PS:


一直想提一句,松江府是古代上海周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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